符拔

承认我是受抚慰之后轻松多了

【新快新】铃木大厦劫持事件 中

娱论战场系列番外篇,时间线是复工之后





耳麦里是恋人快速奔跑时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目送着黑羽快斗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工藤新一远不像他所表现得一样平静。情感疯狂地叫嚣着把那个人留下,追上去把那个人拉回来,可理智把他定在原地开不了口。

就像黑羽快斗不会让他离开一样,他任职于搜查一课,而他的恋人是搜查二课的顾问。他们二人的身份都没有立场阻拦彼此。

铃木大厦的周围早已经被警方围绕得密不透风,工藤新一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降谷零正站在人群中和人激烈地争论着关于要不要派人潜入大厦。

铃木大厦一层外墙采用的是半透明钢化玻璃,只有用作门的几块是透明的,也只有从这里,警方目前对大厦内部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透过几扇门所能看到的有限情况。这时候亟须有人潜入收集情报,可这些劫匪早已经将各个出口严密看守,冒险进入如果万一打草惊蛇,难免引起人质伤亡。

和降谷零争论的那人工藤新一也认识,公安搜查队的某一位长官,在降谷零被调到搜查二课这件事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个人曾经或许有过雄才伟略,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脑袋逐渐被油脂塞满,再没有一点血液为脑细胞提供营养,被长期的高位生活变成白痴的典型范例。

如果这次行动是这个人来指挥的话,那铃木大厦被挟持的三百名人质也就凶多吉少了。

“成功进入。”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自信。工藤新一长出了口气,小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工藤新一走上前的时候,降谷零和那个脑袋里塞满猪油的长官的争论正好不欢而散。脸上堆起敷衍的尊敬向那个长官敬了一礼,工藤新一装成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向降谷零汇报的声音刚好够他们三人听见。“快斗已经进入大楼了。”

长官脸上肉眼可见的尴尬和愤怒。

“你们有办法联系上吗?”听到是现在最关心的是情报问题,降谷零眼前一亮,直接忽视了旁边官员的表情。他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耳麦,就听到里面清清楚楚传来的,黑羽快斗因专注而低沉下去的声音。

“目前来说,这个波段的信号还是比较稳定的。”那头的黑羽快斗显然已经扔掉了碍事的口罩,声音清晰音调沉稳。随着他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衣物摩擦的声音,他似乎是在极狭小的地方通行。

“有什么发现吗?”

“我现在在一楼的通风管道内,这里有二十多个歹徒,装备非常齐全,每人都有配枪和防毒面具,部分人穿着防弹衣。据他们所说,顶楼还有十几个人,还有三个小队共九个人在大厦搜集可能被漏掉的人质,这伙匪徒应该总计一概不超过五十个人。很有纪律,动作迅速,都很强壮,但是彼此之间似乎不太了解,应该是好几股专业势力合并的。所有人质都在一楼大厅集中看管,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那头衣料摩擦的声音突然消失了,黑羽快斗的声音听起来也模糊了些,他似乎进入了相对宽敞的环境,“对了,这些人之间是通过对讲机进行交流,你们可以尝试破解波段。”

“收到,这些信息的确很重要。不过,”降谷零停顿了一下,“你想做什么?没有命令不要私自行动,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说到这里时,降谷零看向一旁的站着的工藤新一,惊讶地发现这个时候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耳麦,此刻竟然在接电话。而从紧皱的眉头来看,似乎他得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更加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于是他又加上了一句叮嘱,“总之,你注意安全。”

“了解。”黑羽快斗似乎正在做着什么事情,他没有注意到工藤新一这时的沉默,只是简短地回复了一句就停掉了联系,完全没有听进去降谷零叮嘱的意思。

这时候工藤新一也挂断了电话,神情比之刚才更凝重了几分。

“怎么了?”降谷零轻声问道,“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宫野打来的。”工藤新一低声说,“出事了。”

 

“出事了。”电话那头的宫野志保开门见山,“黑羽忘记关直播了,你和他全部的对话都被听到了。”

工藤新一的思维因为对方的话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口中只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个词:“什么?”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关,只是因为网络的问题掉线了。”宫野志保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混合在一起若隐若现,在平时遇上工藤新一难得的思维掉线她一定会嘲讽几句,但现在她没有了这份闲心。黑羽的身份一旦曝光,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是他们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你和黑羽在车里的对话被完整播放了,包括你在最后叫了他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工藤新一反而冷静了下来。越是在这种紧要时候,大脑反而越是清醒。对面键盘的声音说明年轻的女科学家又做起了黑客的事情,工藤新一沉吟一下,头脑中已经大致的有了计划。

这也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利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再一次借助舆论的力量,摆脱快斗身上的诸多钳制。这种念头一旦形成,就不可遏制地在脑海中疯狂滋长。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你能拦多长时间?”

“最多八个小时。”宫野志保回答,“这是比较理想的情况,现在焦点都在铃木大厦劫持事件上。如果这件事结束,靠我个人最快半个小时就没办法拦截了。”

“足够了。”工藤新一轻声说,“我会登陆快斗的账号转发几条消息,你尽量拦住不要让这件事上热榜,暂时把信息控制在粉丝圈内。”

“虽然我不认为这样有用,但我会照你说的做的,希望你还有其他办法。”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和她的反应一样,降谷零在听完工藤新一的话后也拧起了眉毛,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工藤新一。在这样的直播事故之后,只是登陆一下账号,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以为你会有其他的办法?”

工藤新一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头用手机登录了基德的账号,转发了一条关于铃木大厦被劫持的新闻。紧接着,工藤新一左右观察一下,走到相对人员较少的一处,拨打了一个并不常用的号码。

这一通电话只用了十几秒。具体的内容降谷零并没有听清,只是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比之刚才似乎更加凝重的些。

挂掉电话之后工藤新一又打开了FB,评论区不出所料,有人不敢置信,有人愤怒质问,也有人关心黑羽快斗现在的情况,但几乎所有人都在要求黑羽快斗给一个解释。和预想中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工藤新一视线在屏幕上轻快地划过,就退出了软件,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被层层包围的铃木大厦。

最后他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在:“不要告诉快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他了。”

见他这样平淡的反应,站在他身边的降谷零叹了口气。

“随你吧。”

他当然不相信工藤新一短短一个十几秒的电话就能处理好了黑羽的危机,但他大概能想象工藤新一的意图。也许和黑羽面临的身份危机比起来,眼前铃木大厦被劫持的问题才是更值得关注的。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感伤的事情,然而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们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情绪之上。两个人飞快地把注意力转移到眼下的事情上。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东西,快斗有什么发现吗?”工藤新一一边戴上耳麦一边问降谷零,在得到了回答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多了些困惑。

“这就奇怪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工藤新一继续追问道,“那些劫匪有表达过什么诉求吗?”

降谷零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对于警方的喊话也没有任何回应……你也发现了吗?这里面奇怪的地方。”

是啊,这些歹徒真是太奇怪了。

装备齐全,训练有素,仅四十多人就能把整个大厦控制起来,应该都接受过专业训练,听起来像是雇佣兵集团。但是这些歹徒在把铃木大厦里的工作人员全部挟持为人质以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目前来看就像是一次纯粹的恐怖袭击,也不符合雇佣兵集团通常行动都会有的很强目的性。可如果这次劫持是一次恐怖袭击,这些歹徒出自某个恐怖组织,成员直接应该也是非常默契的,不太可能出现彼此不太了解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就像是有好几股武装势力联合起来,各自派出了部分精英,在没有很好地适应彼此的情况下,一起做出了一场恐怖行动——这种情况怎么想都不可能发生。

即使排除掉人员构成这点,这些人的行动逻辑也很奇怪。不管是占据在顶楼和一楼分开布置人手、还是在已经挟持了三百多名人质后还要在几十层的大厦逐层检查是否有遗漏、抑或是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切断大厦内部的网络甚至屏蔽信号,都是非常没有必要的行为。这种没有逻辑的多余行为,和这些歹徒行动时透露出来的训练有素,是非常割裂的。

更奇怪的是,在挟持了三百名人质之后,这伙歹徒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没有和警方交涉,没有提出任何诉求,甚至没有任何发言。没有沟通,目的不明,更是让警方难以找到突破口。截止到目前,这伙歹徒也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质,这与直接劫持大楼的猖狂行径比起来又显得过于审慎。

“他们所有的行为都像是为了制造恐慌。”降谷零忧心忡忡,“其实如果把这场行为只是为了制造恐慌的话,他们到现在也没有伤害人质,这点也说不过去。而且那些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理性,完全没有恐怖分子的疯狂。”

工藤新一点头同意:“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即使是为了制造恐慌,他的行动也过于愚蠢了。无效行动太多,这样拖下去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他们现在对这些人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现有的东西根本无法推理出什么。技术侦查人员目前还在权利破解着歹徒们的通话波段,也许等破解了通话波段,掌握了更多信息之后,他们才能推理出这伙人的真正目的。

或者,是黑羽快斗那边能有什么进展。

就在工藤新一和降谷零思考着这伙歹徒的目的是,耳机里突然响起了黑羽快斗的声音。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呢?”听到两人讨论内容之后的黑羽快斗轻笑,“远距离下没办法得到的消息,那就靠近一点去获取吧。”

工藤新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去做人质?”

的确,这伙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歹徒之间虽然默契不足,但相对沉默,在目前相对平稳的环境里也十分警惕,即使是交流时也一直保持着很小的音量。为了不被发现,黑羽快斗只能一直远远地待在暗处,已经没办法得到更多消息了。

但如果他是人质,一方面可以随时观察人质的情况,尽力保护人质们的安全,另一方面,距离这些歹徒们也会更近一点,获取信息的可能性也更大一点。

“当他们不主动透露信息的时候,就要主动开……”

“不要去!”工藤新一打断了黑羽快斗未竟的话,“那太危险了,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你这家伙服从命令啊,不要擅自行动。”降谷零也不同意黑羽快斗冒险的决定。“就在暗处待着,不要暴露。”

那边的黑羽快斗站在厕所的隔间里,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把耳麦收进了袖子里。

“很遗憾,你们似乎说晚了。”

厕所门被砰的一声踹开,脚步声也随之清晰了许多。黑羽快斗适时地发出了轻微地抽气声,同时角落里缩了缩,刻意地发出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外面的脚步声果然停顿了一下,很快黑羽快斗就看到一双军靴在门外站定。

下一秒隔间的门就被一把拉开。

黑羽快斗在同一时间抖成了筛子。

外面果然是三个人,脸上都带着防毒面具看不清长相。黑羽快斗注意到这最前面的人胸口写着一个小小的“33”,再把目光投向另外两人身上,果然相同的地方分别写着“34”和“35”。

竟然会直接在衣服上写清楚编号吗?黑羽快斗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心里有了计较,外表上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三人魁梧的身影,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别杀我!”黑羽快斗发出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他连声祈求,甚至带上了哭腔,“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求求你们,别杀我!”

这样的声音通过黑羽快斗袖口的耳麦,完完整整地传入了工藤新一和降谷零的耳中。、

工藤新一:……

降谷零:……

即使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们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的豆豆眼汗颜。

黑羽快斗演技果然精湛。

33号如他们所料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上前一步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声音冷硬不带任何感情:“起来。”

也就是自己并没有被认出来的意思。

黑羽快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弯着腰缩着脖子,两条腿还在打发抖。

“这里是33号,42层又发现一个。”33号起对讲机不知向谁汇报了一声,转头向34号和35号摆手,“把他带走。”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黑羽快斗。

被指示的两人被没有立刻行动,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似乎并不是很习惯被33号命令。35号抓着领口忽闪了几下,擦了一把脖子上市的汗,上前抓住黑羽快斗的动作颇有些不情愿的意味。不习惯却还是听从,果然是临时搭伙组成的团体吗?

装作一副被吓得腿软走不动路的样子,黑羽快斗就这样被两个人架着,扭送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三百多名人质乌压压蹲在一起,被稀稀拉拉二十多个手持凶器的歹徒包围看管,场面显得拥挤又滑稽。黑羽快斗的加入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被34号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进了人群里,像是一滴水进入大海,立刻就融入进去了,在人群之中缩成了一个鹌鹑。

看管他们的歹徒在越来越闷热的大厅里也穿着厚厚的装备,彼此之间也没有很多交流,只是在偶尔换班碰到时可能会说上几句话。黑羽快斗比较在意的是他们手中握枪的姿势,双手紧握枪身保持紧绷以便随时交火,枪口却可以抬高防止走火。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伤害人质的意图,甚至考虑到人质的安全刻意采取措施减少误伤。

这么看来目的性就明显了,劫持人质只是一种措施,只是现在很难确定劫匪们真正的目的。不过至少从现场来看,比起这些歹徒们忽然暴起伤人,黑羽快斗更担心有人质因为过于恐慌失去理智发狂作死。

 待在人群中的确能探知到更多消息,这些歹徒每人手中都握有对讲机,每十分钟会定时依次报数汇报情况,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会随时联系。而突发情况的后果,只会是人质的伤亡。也就是说,警方必须在十分钟内毫无失误地解决掉所有歹徒,否则就难免会有人质伤亡。

黑羽快斗敲击着袖中的耳麦,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时间在焦灼中走过。

又一次换班时,黑羽快斗听到了几个歹徒的小声聊天。

“为什么越来越闷热了,空调还没有修好吗?我们这里人太多了,还要戴着面具,我都快不能呼吸了。”胸口写着19号的歹徒拍了拍身边20号的肩膀,语气娴熟地说。

220号回以小声的抱怨:“还不是为了防止警方放催眠瓦斯?基德投案之后,这几年东京的警察越来越卑鄙了。”

躲在人群里竖着耳朵偷听的黑羽快斗嘴角抽搐了一下。

怪我喽?

“你说我们还要等多久,外面的警察越来越多了,我们真的能等到信号吗?”

“应该也快了,虽然不能信任那些家伙,但我相信老大他们。我们只要把这幢楼守好就可以了。等外面的警察们都走了,我们也就可以走了。”

19号显然只是随口的抱怨,并不是真正的丧失信心,因此在得到20号的回复后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黑羽快斗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崩溃的哭嚎。

一直担心的事发生了。

哭喊声来自一个中年男人,他疯了似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似乎想要逃跑。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指向自己的数只黑洞洞枪口止住了脚步。“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男人跪倒在地拼命地叩拜,眼泪鼻涕布满了整张脸,显然已经崩溃,“我不想死,我还有孩子,我不想死啊!”

手指轻微翻动,扑克牌滑入手中。黑羽快斗绷紧了身体,顾不得再低头伪装,抬起头紧紧盯着举枪的几个人,随时防备着有人开枪。

这时忽然有人走上前来,在匍匐在地痛哭的男人身前站定,摆摆手示意其他人收起枪。而后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你很怕死?”

黑羽快斗注意到这人胸前写着1号,应该是指挥者或是头目一般的角色。

男人发出凄厉的哀嚎。

“闭嘴!”这次的一脚踩在了男人的头上,直接踩去了男人的声音。1号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声音阴冷,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语气里确实明显得不耐烦:“我看你是想死。”

“我现在还不想把这里搞得很脏,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如果你继续大喊大叫吵得我心烦,我就让你脑袋开花。”1号声音里满是杀意,在男人后脑上又踩了一脚,男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模糊地小声哀嚎。

声音虽然模糊,但也算得上是中气十足。黑羽快斗收起了手里的扑克牌。这时候安静下来也算是好事,看样子1号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既然死不了也就不用冒险去救。

经这男人一闹,他倒是发现,这些歹徒对人质的态度比想象中还要谨慎些。即使那个男人看起来又聒噪又愚蠢,1号明明已经满是杀意,却没有动手只是踩几脚了事,这并不是一时恻隐能够解释的,显然是对于外面警方包围的忌惮。

手握三百多名人质还能保持着这么大的忌惮,要么是过于谨慎,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黑羽快斗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他目光跟着1号转过头,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袖中的耳麦。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小声的惊呼。

“快斗?!你是快斗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糟糕!

黑羽快斗心下一惊,就看到几乎身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再转头看时,发声的女孩捂着嘴一脸懊悔,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意识到身份暴露的情况已经无可避免,他下意识地身体一缩,身体也在止不住地颤抖,又换上了惊恐的表情。

果然在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肩膀拎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继而一个踉跄跌坐在了1号面前。

“黑羽快斗?”1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玩味,“和工藤新一是一对的那个魔术师?”

黑羽快斗怯怯地点头。

“一代基德的儿子,二代基德的朋友,就是这个样子吗?”1号嘲笑道。

周围歹徒顿时一阵恶意哄笑。黑羽快斗却是心中一凌,面上更加怯懦懵懂,一脸怂包样地连连摇头。

这些人知道老爸的身份,是那个组织的人?

不,不应该,那个组织的人应该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才对。

黑羽快斗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他眼看1号向他走近了一步,弯着腰凑近他的脸。就这样盯着他的脸观察了片刻,似乎是想再看清楚些,1号忽然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防毒面具。

是个大约四十岁,完全陌生的中年男人。

这行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黑羽快斗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惊讶一闪而过。

“呵……”不屑地冷哼一声,1号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对着黑羽快斗抬了抬下巴,语调虽冷,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站起来。”

“什么?”黑羽快斗装傻充愣。

1号挑了挑眉毛,看向黑羽快斗的表情充满了玩味:“我让你站起来。”

黑羽快斗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不亲眼见到真的很难相信,黑羽盗一和黑羽千影会教出了这样的儿子。”1号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和嘲弄,“哦我忘了,黑羽盗一死得太早,来不及教你。”

满意地看见黑羽快斗眼中因自己话燃起的怒火,1号就在这时忽然扣动了扳机。

黑羽快斗躲闪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痛,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两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瞬间溢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弓起身捂住小腹的伤口,苍白的嘴唇开合几下却无力痛乎,紧接着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大厦之外的工藤新一死死的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扎进了肉里却毫无所觉。

看着黑羽快斗凄惨的模样,1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又上前一步,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黑羽快斗的额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你是在我们封锁这里之后偷偷进来的吧?用基德教给你的方式。”1号冷笑,“让我猜猜,基德现在会是在哪里……应该已经不在搜查二课的物证室了,可能已经潜进了这幢楼里,甚至可能现在正在哪个角落看着你。”

黑羽快斗蓦然瞪大了双眼。

对这样的反应,1号看起来更得意了:“留着你是个威胁,不过你活着才能让外面的人投鼠忌器,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了你。”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因为识破对方的伪装洋洋得意地吹嘘时,蜷缩在地上的黑羽快斗在他眼皮下,手指轻轻地敲击了几下袖口。

M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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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我果然不适合动脑子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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